苏九九

愁肠待酒舒

溪浅|未了

搞了个皇帝和女主HE的结局,算是安抚一下我站错CP的意难平,其实戎舟也很好的,但是我不太嗑年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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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是我来到兰溪村的第七个年头,华戎舟是在我安顿好两年后找来的,他与我讲了我被送出宫之后的事情,这两年中仲溪午每个月都要他与宫中的高手比试,他从十招都接不下来到慢慢可以与一人打成平手,再到一打二能不落下风

华戎舟跟我说,那些高手看似凶狠,其实每次都会手下留情,并且会在比试之后提点他,比如刚才那招他出招的速度太慢,下盘不稳,躲避的时候要抓住机会回击,如果没有这些指点,他怕是再有两年也不行

在他已经能凭一人之力冲到仲溪午寝殿的时候,仲溪午告诉了他我的地址,他马上就找来了

听到这的时候我悄悄背过头去抹了把眼睛,仲溪午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华戎舟保护不了我,他必须要把他训练的足够强大才可以安心的送到我身边,这些我都懂的,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心口不一的说“仗着自己是皇帝欺负人,他一向如此”

华戎舟一向很细心,他看出我的异样,担忧的看着我“小姐,你没事吧”

“我能有什么事”我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,拍拍他的肩膀“这里已经没有小姐了,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吧”

“浅浅?”他试探着叫了一声,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我“这样叫可以么”

我突然想起,仲溪午也这么叫我,在与我关系尚好的时候,仲夜阑也会很亲昵的叫我,不过他是叫阿浅,只有仲溪午一个人会叫我浅浅

华戎舟等了一会儿不见我回应轻轻碰了我一下,又问了一遍“可以吗?”

我回过神来冲他一笑“当然可以”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,有些人该忘记的也要忘记,更别说是一个称呼了

华戎舟来了之后,我有了更多想法,以前只有我一个人做什么都没兴致,现在我拿着太后给的钱开了家小铺子,卖些小孩子喜欢的蜜饯果干,我俩都还年轻,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,华戎舟自然成了我的劳动力,他负责去山上采果子背下来,我来做成蜜饯

一晃来这里已经七年了,日子过得虽然有些乏味,但也算是平静安然,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彻底变成了一个古代人,每天天刚黑下来就犯困,天一亮就自然醒,真正的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

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我跟华戎舟是一对,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,毕竟他喜欢我,我们也就这样一直生活在一起,这与夫妻没什么差别,可我心里明白,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,也无法成为那种关系,我很喜欢他,像对亲弟弟那样喜欢

华戎舟懂我,所以他并不强求,他跟我说过,会等我全心接受他的那一天,我也在努力,可并没什么用,我还是无法爱上他

华戎舟每个月都要出去几天,去离村子较远的镇上采购生活用品,他走了我就更是无聊,一天下午,我正躺在摇椅上,午后的阳光晒的我整个人暖融融的,昏昏欲睡,隐约听到有小孩的声音在我耳边叽叽喳喳,我心里想着生意来了,要起来了,可不知怎地,眼皮十分沉重,越努力越抬不起来,就在我抗争的时候,声音停了下来,正好,人走了,接着打瞌睡,可正当我放松下来的时候,一个声音出现在我耳边,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

那个声音说“客人都来了还在睡觉,这么做生意可不行”

即使过了七年,我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,是仲溪午的声音!我一个机灵坐了起来,起的太快了导致眼前有些发黑,然后我就听到轻笑声“怎么?做噩梦了?”

我揉了揉眼睛缓了一会儿,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,果然是仲溪午,七年没见他比以前变了好多,以前的他不说有多强壮,但也是高大匀称的身材,眼睛里有他特有的属于帝王的光芒,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,虽是皇帝,却比仲夜阑更少了些压迫感

现在七年过去了,他瘦了许多,身上穿了件青色的袍子,显的整个人弱不禁风,脸颊甚至有些凹陷进去,脸色青灰,看着十分虚弱,虽然还是笑着,但与之前神采奕奕的样子大为不同

我从摇椅上站了起来,看向他“你怎么来了?”

他信手拿起一块梅子干,笑着说“我说来买蜜饯,你信吗?”

“你...”信肯定是不信的,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,只能说“你一个皇帝不好好处理政务来买什么蜜饯”

他把梅子干塞进嘴里,嚼了几下微微皱了下眉头,大概是太酸了,我这个本来就是做给孕妇解馋用的

他吃完这块又拿起来一块别的品种,边吃边回应我说“我都处理完了,以后都不用再处理了”

听到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“你什么意思?”

他张开双臂,向我展示他自己“你看我这样还能再处理什么政务”

我心情一下沉重下来,果然,他这个样子是得了什么绝症,来见我最后一面么,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袖子,紧张的问“你怎么了?”

他长舒了一口气,像是有些累了,在我的摇椅上坐了下来“如你所见,我身体不是很好”

到底是怎么个不好法啊,我心急如焚,蹲下来直视他问“你到底是什么病”

他倒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才回答我“太医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具体的病症,就说太累了,让好好休息养着”

我一怔,怎么累会累成这个样子,我知道做皇帝是辛苦的,可他之前不是好好的么,为什么我离开的这几年变成这个样子

他看着我发愣噗嗤一下笑了出来“你怎么消息闭塞成这个样子”

我不懂他什么意思,但我自从知道父亲他们平安后,确实就没什么心思打听外面的事情

他接着说“我这几年修了运河,主办了新税法,平定了北边的部落,还提拔了一批新官员”说着摇了摇头“我做的这些事可是被民间称颂了一番,你竟然都没有听到,太可惜了”

我离开仅仅七年,他就做了这么多事,怪不得会累成这样,可是我不懂的是“你为什么......”

他知道我要问什么,没等我说完就回答“为了来找你”

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“你......”

他接着道“我以前是皇帝,身负重任,我是为了天下而活,必须做好一个皇帝该做的,所以我把我应该做的都提前做完了,做完了这些,我终于可以为了自己而活”

他说话的声音很轻,我听着却有如千斤重,鼻子微微发酸,忍住声音里的哽咽问“仲溪午,你到底想做什么”

他直视着我的眼睛“浅浅,我想要你,你不愿入宫在我身边,那就让我走到你身边”

我飞速抹了把眼睛“你说来就来?你不知道我已经....”

他依然是笑“浅浅,说谎话的小孩儿要被狼吃,不知道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贸然前来”

......

我都忘了,他是皇帝,天下只要是他想知道的自然都会知道

我不死心“那要是我真的和华戎舟在一起了呢?你会怎么样?”

“我会放手”他敛了笑容“不过还好,你还在”

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,为了不让他看见我的窘态转过身去,嘴硬“想来就来,真是霸道”

他站起身来,把我转过来面对他,给我擦眼泪,笑着说“浅浅,我现在可脆弱着呢,我劝你还是对我好一点,不然....”

我听的浑身一悚,赶紧打断他“别乱说!”

他终于得逞了,狡黠一笑,把我圈进怀里“你要每天给我煮鸡汤喝,好好养着我”

“没钱!”我在他怀里抗议

他倒是好说话“那清粥小菜也可以,我不挑的”

就这么说着话我感觉手上多了点什么,低头一看发现本来空荡的手腕上多了条串着一粒金珠的红绳,显然是仲溪午给我带上的

“这是什么?”我问他

“我给你做过一件嫁衣,本来想让你穿着它成为我的皇后,但是.....”他沉默了一下接着说“后来我把它烧了,但是又后悔了,等我想要熄灭火的时候发现已经烧干了,只留下了这枚金珠”

“浅浅”他捧起我的脸“带上它,嫁给我好吗”

我还能说什么呢,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“太后就这么放你离开了?”

仲溪午拉着我到摇椅上坐下,两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挤了些,他想让我坐在他腿上,我怕把他压坏就又去搬了张凳子来,坐在他身边

他笑着摇摇头,给我讲“你应该也知道,母后是嘴硬心软的人,她是我的亲生母亲,也舍不得见我这样,只能默许”

我有些唏嘘,太后以前待我确实不错,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用承受这些事情,仲溪午摸摸我的脑袋“所以啊,你看,我抛下我的一切来找你了,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浅浅,你可要对我好一点”

不然能怎么办呢,我看着他消瘦的脸颊也生不起气来,大概我上辈子欠他的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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